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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利Limarí Valley產區在九月十六日發生芮氏規模8.3的強震,但當地酒業的設備毀損以及葡萄酒的損失並不嚴重,只是有些酒桶打翻了。智利的國土就位於板塊斷層上,1960年智利發生的9.5級強震是創下有紀錄以來的最大震度,所以智利人和台灣人一樣,對地震司空見慣,建築與設備的防震功能算是「標準配備」,這場地震反而像是當地的酒業通過一次嚴格的測試而平安無恙。(頁首照片,好山好水,動物可愛的智利)
(圖說:智利斷層帶示意圖)
(圖說:聖安德列斯斷層San Andreas Fault鳥瞰,圖片翻攝自網路。)
這讓人想起去年2014八月的加州6.1級大地震造成葡萄酒業的損失,為數眾多的酒桶或已裝瓶的葡萄酒因為沒有固定好而摔壞或打破,某些酒莊損失慘重,也哄抬了2012及2013年度的價格。加州人對地震絕不陌生,聲名狼藉的聖安德列斯斷層San Andreas Fault縱貫舊金山到洛杉磯,綿延800英里,總是有些繪聲繪影的說法告訴你加州有一天會因為地震而斷裂變成海島,巨石強森主演的「加州大地震」也才剛風光下檔(片中設定是9.6級的震度,擺明不想被智利專美於前)。未來將會如何姑且留給上帝與科學家,那麼除了酒打翻的損失,地震可以算是「年份」的一部份嗎?
從加州葡萄酒的好年份來看與地震的關連或許算是一個觀察:自1990-2010加州酒的好年份包括了:
1991:加州沒有大型地震
1994:1/17 加州發生6.7級地震
1997:加州沒有大型地震
1999:10/16 加州發生7.0級地震
2001:2/28 加州沒有大型地震,但北部的華盛頓州西雅圖市發生6.8級地震
2005:6/17 加州發生5.3級地震
2007:6/12 加州發生6.1級地震
依此來看,不能說地震影響了土地裡的葡萄樹,甚至好年份與大型地震的關連性好像並不低。
1991:加州沒有大型地震
1994:1/17 加州發生6.7級地震
1997:加州沒有大型地震
1999:10/16 加州發生7.0級地震
2001:2/28 加州沒有大型地震,但北部的華盛頓州西雅圖市發生6.8級地震
2005:6/17 加州發生5.3級地震
2007:6/12 加州發生6.1級地震
依此來看,不能說地震影響了土地裡的葡萄樹,甚至好年份與大型地震的關連性好像並不低。
(資料來源:莊才勳<辨識好酒 2014年修訂版、維基百科Wikipedia)
那地震會不會晃動桶中或瓶中的葡萄酒造成酒質變異呢?首先桶中的葡萄酒並非永遠靜置,酒會蒸發所以要添入葡萄酒,當然就會動到原桶中的酒;而為了增加酒的風味,釀酒師還會「刻意」去攪動酒桶裡的酒,翻揚起底層沈積的酵母使其風味能更溶於酒中,這個方法叫做「攪桶Batonnage」。地震雖大而可畏,地震的持續時間通常也不會太長,硬要說地震晃到酒會傷害品質,可能酒廠裡的起重機例常搬運酒桶的晃動程度還比地震更為「嚴重」。至於瓶中的酒呢?你的酒從家裡帶到餐廳的路上晃動得幅度更大時間更長呢!
(圖說:海底貝類化石)
那地震就和酒質無關了吧!你的心裡重重放下一顆大石頭。但且慢,地震是會影響葡萄酒的!「什麼!」你大吃一驚,「鬼島可以住人但不能放酒嗎?」,我並不是這個意思,但有很多的優良產區都是因為板塊運動而造成的,最常被提到就是Chablis,從前是海底的Chablis因板塊運動而隆起形成,土壤中都是億萬年前的海床石灰岩與貝類化石,以至於酒中的礦物寒涼調性成為一大特徵。若沒有地震這回事,根本也沒有今天的Chablis產區,沈積的蠔貝化石也不會形成土壤,億萬年後的我們就不會品嚐到Chablis的由土壤而來的爽脆口感,以及Chablis與新鮮生蠔的完美搭配,「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這是多麼浪漫的「相遇」。
所以,地震是大自然的一部份,你該做的只是把酒固定好免得摔破而已。而在你喝著這些上溯億萬年的葡萄酒時,除了馨香美味,其實更應透過酒液惴思天地悠悠,讚嘆造物的神奇。